韩时宴甩了甩头,这回的眩晕感好像一下子没有那么强烈了。
“飞云爪这东西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想用,因为它在接触墙体的时候,会发出碰撞的声音。”
韩时宴朝着一旁的顾甚微看了过去,只见这姑娘一会儿跳下围墙,一会儿又跳了上来,那股子轻松自若的样子,让他有一瞬间险些忘记他要是跟着跳下去会摔断腿。
“就这么点高度,她都要用到飞云爪?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一来她轻功很差。”
“二来说明她对鲁国公夫人当真是很熟悉,知晓那档口她正同墨茗风流快活,便是听到了外头有雷声,那都要对老天爷喊上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第三,被你先前说中了。人没有听见,马呢?”
顾甚微说着,在地上比划了一下,“先前那辆马车我仔细看过了,马车门在前头,需要车夫停稳车,然后跳下去方才能够开门。也就是说凶手会扛着尸体站在马屁股后头好一会儿用来将尸体塞进去……”
“在这个过程当中,那匹让它走慢一些都暴躁无比,精通人性的马儿居然毫无动静。”
“第三说明她是一个驯马高手。”
“所以她不担心飞云爪的声音在马儿头顶响起会引起它的注意,也不担心万一在她动作的时候马发出动响来,闹得不可收拾。”
顾甚微说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韩时宴。
“所以棉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韩时宴沉吟了片刻,“使用峨眉刺,身高大约到你的眉毛,手上有老茧,很有可能会说吴语,擅长驯马,轻功不行……对鲁国公夫人十分的了解,也对我们二人的行事作风十分的了解……”
“她手中有那些沉河的金锭,不止一块,所以才能够随手掏出来试探褚良辰。”
韩时宴说着顿了顿,“而且此人对自己十分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好全局。”
“没错”,顾甚微给了韩时宴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脚轻点地,又一次上了墙将韩时宴带着跳了下来。
二人看完了墙,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智临大师身上。
大师淡然的弯了弯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带二位看过了,若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