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昨夜之事还没有道歉,今晨又想在利用他?
他若是还不知道,顾甚微那表情,那话语都是给顾家人看的,那就当真是傻缺了!
韩时宴想着,正欲要甩袖就走,却是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他是很气顾甚微,可是这家中做的枣糕可真是香啊!他光是一闻,就知晓绝对十分对他的胃口,且同汴京城旁的点心铺子里的枣糕大有差别。
那香气更近了一些。
韩时宴抿了抿嘴,哼了一声,朝着端着枣糕的十里走了过去,真香啊!
香到他吃人嘴软,今日不好再骂顾甚微!
他想着,神情复杂地接过十里手中的食盒,警告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装鹌鹑的顾玉城,然后方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那门口的顾玉城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像是大墓里突然诈尸了的僵尸一般,猛地一下蹿了起来,他一蹦三尺高,连蹦带跑的冲到了顾甚微面前,围着她转了一个圈儿,方才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居然同韩时宴有往来,你这分明是存了要嫁给她,然后让他克死我们顾氏全族的心啊!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伱这是要对我顾家赶尽杀绝啊!”
顾甚微好笑地瞥了顾玉城一眼,“还钱就还钱,怎么还给我唱上大戏了?是不是该打赏你一文?”
顾玉城气血上涌,直冲天灵盖。
若换做平时顾甚微这般奚落他,他肯定是骂骂咧咧一番的。
可如今他满脑子都是韩时宴,那是谁啊?那是韩时宴啊!连克了三门妻族的韩时宴啊!他们顾家莫不是第四门?简直夭寿啊!不对!是直接没寿了啊!
“顾甚微你绝对……”
顾玉城正要骂骂咧咧,突然扫见这普普通通的小院子,一下子又镇定了下来,他哈哈一笑,指着顾甚微说道,“倒是我想多了,韩时宴那是皇亲国戚,怎么会娶你这种罪臣之女。”
他说着,有些嫌恶地冲着门口招了招手,顾府的家丁鱼贯而入,将马车上的大箱笼都抬了进来。
然后没好气的从他的长随手中接过了一个红色的木头匣子,有些肉疼地递给了顾甚微。
“若非是你祖父顾念你是右年的血脉,硬要我送过来,我是一个大子儿都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