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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便是先贤踏入贝洛伯格的开始不久。
第一将军战死,第三将军被致残,而这一过程中,负隅顽抗仍未消停。
距离永久高塔的五百米。
温迪戈远远看见漆黑的阵势在主干道上汇聚、排列。
抛却了所有冗杂的装饰,只有最纯粹的防御和攻击手段,每一位战士都显得厚重和强横,盾牌前举,宛若铁壁。
迫击炮、弩炮、白磷抛射机等重型战争工具位列后方,数以百计的火铳兵严阵以待。
比起城门处的王都军,这些战士显然才是守卫贝洛伯格的真正战力。
后方,近似的部队也开始从左右汇入主干道,将温迪戈的退路堵截。
尽管与温迪戈相距甚远,但这番阵仗已经让一些好事的旁观者退缩回了房屋,甚至赴身逃往更远的地方避难。
而正对温迪戈的前方,军势的正面最前锋的,不是什么先锋士兵,而是有着狰狞犄角、手持战戟和大盾,身披铠甲的温迪戈。
卢萨亚什么人都有,包括邪魔族。
只要有价值,肯献上自己的忠诚,自然有皇亲贵胄愿意给予首肯,赐下留存的资格。
只是他们终究有着私心和私欲,在他们看来,那种施舍便是最大的恩惠。
哪怕立下再多的功劳又能怎样?战士们忙碌和浴血到最后,不过是由那些高高在上的食肉者们安排成底层的兵卒而已。
——喀卓斯拉弗,这位为先皇都曾立下功劳的老将,曾同第一位维赫黎多特为先皇的伟业奋战,历经数百年的岁月仍在为卢萨亚奉献自己的生命。
然而换来的,也不过是比列兵大三级的大尉罢了。
重用又如何,功勋再多又如何?这个国度遗忘了很多,背叛了很多,如今他垂垂老矣,亲眼见证自己追随的信仰成了冻土之下的悲哀,国度的荣光被腐朽所玷污,然而无人伸张,也无人敢于伸张,孤身奋战的他只能徒劳的固守曾经的信念,一次次为这个几乎不再是故乡的卢萨亚去杀伐,直到某一天有谁来结束这条迷惘的性命。
当他此刻见到那头温迪戈的时候,他或许明白了,自己大抵是走错了路,先贤已然带着众群的怒火回来审判他和这片国度的罪恶。
北风呼啸,严寒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