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儿。”
白沐绵看到匆匆赶来的哥哥们和爹爹,眼里的泪忍了又忍,终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白振廷本来想着为了老妻开心,满心欢喜接待来往宾客,但心里也是一千一百个难受,他是对千里寻来的莫名女儿没一点亲近的心,无奈老妻病情加重,为了老妻他一直顺从。
收到圣旨的那刻他很欣喜,因此宾客陆续告辞他也热情欢送,甚至都有点高兴过头,最后那些有眼力的官员都络绎不绝告辞离去。
白玉锦本来稳住的情绪,在看到父亲前后的转变时早已绷不住,看到不断离开的人,最终爆发,一把甩开扶着叶瑛的手,留下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愤然离去。
白玉锦的离去并未有人在意,只白江宴嘴角勾了勾。
就这样,本应热闹的前院宴客厅早早归于平静,宾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有的宾客在来的路上听说白府的事,便头也不回的的离开。
再看看白振廷,满脸没有一丝丢人的羞愧,反而一副走得好走得妙的表情,以至于最后不过午时,原本一院子的人走得干干净净。
叶瑛也被突如其来的事震惊,只是不知何时,脑子好似不听话般,只记得一件事,白玉锦是她流落在外的女儿,也只清楚记得白玉锦的脸,其他人都是模糊不清,每当她想看清楚想明白时,都会不自觉疯狂。
白振廷送走所有宾客,看老妻愣神在原地,就像神魂被抽走一般,走到老妻跟前轻声低哄,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便携手走出院落,往木棉苑走去。
白江宴三兄弟早就待不住想去妹妹院子,见父母去的方向,相视一笑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