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绵在知道楚砚山将镇北城赐予她时,就很困惑。
一是觉得,镇北城毕竟是老镇北王的封地,就算是要赏赐,也应该赏赐给楚潇远才是。
二则是,她害怕了。
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自打了空预测真言一出,她就整日提心吊胆。
身为帝王,楚砚山表面看起来对她慈祥和煦,实际却让她看不透,想不明白。
按说大楚国运与她命数相连,楚砚山应该将她隐密保护起来,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又是册封,又是给封地。
还曾明确表示了,空见过她的事情,这分明就是拿她当活靶子,用她抛砖引玉呢。
“苏公公。”
楚潇远还是不习惯这样称呼苏荃,语气里的别扭,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成了阴冷不屑。
“既然皇上已经将镇北城赐予郡主,而镇北城又刚刚收回,后续一切事务都还需郡主定夺,至于何时班师回朝,本将军自有定夺。”
楚潇远是此次征战的统帅,何时班师回朝自然需要他定夺,这无可厚非。
只是众人不明白,苏荃怎么非但不生气,还乐颠颠的,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大将军说的事,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回京复命了,还请将军,郡主,莫要让皇上久等。”
苏荃话里有话的望望两人,掩饰不住的开心和急切,让白沐绵脸红,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说完,苏荃不多停留,转身离开时,背影那叫一个轻快喜悦。
大家都以为苏荃是客套话,目的就是催促两人回京,都没放在心上,相互恭喜道贺,寒暄一阵后,便陆续退了出去。
独留白沐绵一脸苦相,委屈巴巴的不敢抬头。
母亲的眼睛太锐利,她怕自己秃噜嘴,一股脑全交代了。
叶瑛虽常年征战在外,但毕竟还是女人,又怎会看不出自己女儿,那娇羞模样,因为何事呢。
不过,还是要给女儿留点面子,等人都走差不多,才拉起女儿的手,往早已准备好的院子房间走。
进门吩咐人守好,叶瑛拉过女儿的手,坐到桌旁,轻声温柔询问:“绵儿,你告诉母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