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失利,康景鸿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加上天热,更是没胃口,干脆直接把人都找来商量对策。
“世子,这不正好药材到手了,那不更好做手脚了吗?”
昨天上蹿下跳的那人第一个开口。
康景鸿一听这话,脑门子直冒火星。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没脑子啊?那个什么凌阳公子、他为什么要把药硬塞给我?”
那人不知是真蠢,还是太想表现立功,还在狡辩:“世子,他不是也没点明吗?不明说咱们就装没听懂。我愿意去……”
“没直接说?再怎么直接?还要怎么直接?他那话直接得都快要甩在我脸上了。”
“咳。”
李先生轻咳一声,赶紧出来打圆场解释。
“世子说得对,他这么做,就是要把这阴的阳的,都直接摊开在桌面上。意思再想拉苏家下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会不会被牵扯其中。”
“药材上就别想再做手脚了,想其他办法吧。”
康景鸿直接把矛头对准幕僚,“李先生,接连两次了,你的法子都失败了。”
“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招揽你的吧?就是要你帮我把苏家……”
李先生依旧一身灰衣,忙跪下请罪。
“世子,李先生是不是五行忌火?要不咱们换个属水的法子。”
那人又插话,彻底激怒康景鸿。
“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议事你都不许进来!”
这下堂中终于安静了,只是也没人再敢出声。
康景鸿丢掉在外人面前的温和好脾气,阴恻恻开口:“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年流年不利。”
李先生忙说:“属下不敢。只是刚才这么一提醒,属下确实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说!”
“俗话说缺医少药、缺医少药,药不缺了,那就让他们缺大夫。这些大夫日日接触病患,人食五谷,怎能不生病呢?”
“反正现在药材、方剂都有,这时候若他们自己病得七七八八,功劳都落到太医身上,说起来也就是您的功劳。”
“到时候再死揪着假药不放,苏家不仅无功反倒有过,不也是一石二鸟?”
康景鸿终于听到了还算靠谱的法子,“法子是好法子,但是实行起来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