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张家怎么了?”李安棋神色凝重问芷兰。
芷兰柔情怜悯,娓娓道。
“徐夫人先是故意冷落,连个凳子都不给坐,将夏姨娘和四小姐晾了几个时辰。后来与张公子见面后,又是一顿挑剔贬低,将四小姐都说哭了。”
“……就这些?”李安棋蹙眉,显然不信。
芷兰垂了垂眸子,似是难以开口,最后还是接着道。
“那张康,命四小姐拿手去接他的痰,四小姐不愿意,徐夫人便命人打夏姨娘的腿,说夏姨娘是贱妾出身,踏足她张家是污了他张家地板。四小姐不忍夏姨娘被欺负,只好照做……”
李安棋用力捏紧被褥:“还有呢?!”
“徐夫人和张康污蔑夏姨娘和四小姐,说她们打碎了张家的古董花瓶,叫她们跪在地上收拾残局。待夏姨娘和四小姐跪下,他们又往地上泼了一层油,夏姨娘和四小姐不慎摔倒,身上割得都是口子……”
李安棋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闪着晶莹,如白刃倒映的烛光,咬着牙低吟道:“好他个张治!”
“最后,夏姨娘和四小姐被张家人用棒子打了一顿赶了出来,被旁人拿来谈论当笑柄。四小姐经历这遭奇耻大辱,实在难以接受,她也知自己以后恐怕是彻底嫁不出去,所以想要投井一死了之。”
芷兰心中苦涩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接着道。
“现在的李家不是从前的靖国府,老爷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下。秋月说,老爷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张家和吴家的关系。老爷没有责怪琴娘娘,反而将这笔账……全算在了娘娘和三小姐头上。”
“李宝琴呢?!”李安棋目光怒红,问芷兰。
芷兰颔首柔声道:“琴娘娘前几日和魏公子出发去了丰州。”
“蠢材!废物!李宝琴和李淼,一个蠢材!一个废物!”李安棋神色紧绷,忍不住开口骂道。
“……”芷兰有些惊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李安棋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