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丝毫没有气消的意思。
他下颌微微鼓动着,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片刻后,他的情绪才稍有缓和。
“你还记得郝歌的重阳宴就好。”他冷凝着脸。
李安棋看着凌落,心中觉得莫名其妙。
她示意流云打扫地上的残局,接着同凌落道。
“几日后的重阳宴,王爷可有把握?皇上已然病重,此事不可再拖,再拖怕耽误了王爷的大局。”
凌落骤然看向李安棋,深邃墨黑的瞳孔如深湖,湖底暗暗流动着什么。
“本王原只有三分把握;有了你,便有了六分;如今朝廷局势改变,已有九分把握。”
李安棋缓缓屈身行礼颔首:“臣妾自当竭尽全力协助王爷。”
凌落紧紧盯着李安棋,先前的怨气已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眼中闪烁着什么,嘴角微不可察地缓缓上扬。
重阳节当天。
李安棋和凌落同坐一辆马车,再次踏上沧溟山的路。
李安棋深吸一口气,微微斜睨着身旁的凌落。
片刻后,她缓缓起身,坐到对面。
凌落也跟着起身,坐到她身边。
她凝滞半晌,再次起身,正欲坐到对面。
却被凌落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