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还是些微感到惊诧和挫败。
凌落坐到床榻上,两只胳膊架在膝盖上,弯腰看着李安棋。
她很聪明,也很难驾驭。
和李宝琴完全不一样。
夜深了,万籁俱寂。
李安棋双手抱在胸前,侧躺在罗汉床上,紧盯着床榻上的凌落。
凌落的睡颜毫无防备。
让李安棋觉得他安逸得有点不真实。
他到底还要将自己囚禁多久?
李安棋得不到答案。
但是自这天过后。
凌落对她的限制放宽了许多。
凌落在年徽殿用膳时,她必须陪同左右。
凌落在书房读书写字,她必须在一旁研墨。
凌落在卧房就寝,她必须为其服侍更衣。
只有当凌落不在年徽殿的时候,她才可以在殿内自由活动。
但只要她一旦踏出年徽殿一步,便会有巡卫上前将刀抵在她面前,逼迫她回到殿内。
芷兰和流云来寻了她几次,皆被巡卫挡在殿外,无法入内。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
这日。
李安棋正伫立在凌落书桌旁边,安静研墨。
“王爷!”李宝琴人未到,声先至。
只见李宝琴喜笑颜开,带着几个下人来到年徽殿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