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横眉冷眼,斜睨着李宝琴,不禁让人觉得脖颈后袭来一股凉意。
“管好你的凌落,最好别叫他再进芙英苑一步!不然……”李安棋逐步逼近,目光锐利如锋刃,凑到李宝琴耳边,“别怪本宫夺人所爱!”
“你这贱人——”
李宝琴怒目瞪眼,表情拧成一团,难看至极。
她抬手欲扇李安棋耳光,却倏地将手停在空中,似是忽然想到什么。
李宝琴深吸几口气,咽下口水,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自己暴动的情绪。
最后,她缓慢收手,同时松开拧紧的五官。
李宝琴一边眉尾微微跳动,定睛注视着李安棋,嘴角微微翘起。
“你要斗,我就跟你斗到底!”
李宝琴似乎变了个人,仪态“从容”地说着狠话。
“从前是我大意!轻信了你,也吃了许多亏。但人是会变的……”李宝琴挪开视线,倔强直视着眼前的虚无,“为了凌落,即便变成我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也在所不惜!”
说到最后,她几乎咬着牙。
李安棋望着李宝琴的侧脸,依旧从容,“关我何事?”
“哼!”
李宝琴冷哼一声,剜了李安棋一眼,甩袖离去。
待李宝琴走后,李安棋取下羊脂粉玉手镯,随意扔到一边,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个月后,李安棋逐渐恢复元气。
一想到上巳节要与骁王同行,李安棋便心中不安。
于是她叫来流云,故意将上巳节骁王要带自己去沧溟山庄赴宴的消息放了出去。
同时,李安棋从小顺子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郝歌的消息。
郝歌的父亲郝太傅,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当今皇上的老师。
二十年前,郝太傅老来得子生了郝歌,并且异常疼爱这个幼子。
这沧溟山庄,正是郝歌十岁生日时,郝太傅送给郝歌的礼物。
郝府与吴家不同,与靖国府一样,是诗书簪缨之族,世家子弟,最为注重礼教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