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石桥,你是将芷兰的鞋子尽数扔到了溪中,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
石茗表情未变,却控制不住流下两行眼泪。
她撇头看向芷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是她先威胁奴婢的!”
芷兰神色略微茫然。
李安棋道:“她威胁你什么了?!”
“芷兰说,若奴婢还想留在骁王府,就要好好听她的话!”
石茗咬唇,接着道。
“她凭什么敢替娘娘做主,凭什么能将奴婢赶出骁王府!奴婢不服!”
李安棋闭眼扶额,深吸一口气。
她了解芷兰。
若不是芷兰对石茗无奈透顶,怎会说这样的话。
而石茗,竟将芷兰的好言相劝当成了威胁。
“芷兰年纪长,懂的比你多,你本就该好好听她的。”
李安棋睁开眼,郑重道。
“你摔碎东西倒是小事,但你若持续盲目自我,目无尊卑,凡事我行我素,睚眦必报。本宫如何放心将你留在身边?!”
“……”
石茗猛然一顿,眉头撇成八字,竟有些委屈。
芷兰重新穿上粉色绣鞋,跪在李安棋面前,字字真心实意。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将茗儿教好,请娘娘责罚。”
李安棋脸色缓和许多,心中疼惜。
“怎能全怪你?”
“没有谁天生就能做一个好奴婢。奴婢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日夜耳濡目染,才得幸能获娘娘几分照顾和赏识。”
芷兰目光温柔,看了石茗一眼,接着同李安棋道。
“茗儿她身世坎坷,年纪又小,性子偏激些也是人之常情。还望娘娘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石茗呆滞看着芷兰,似是不太理解,为何芷兰会为自己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