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什么?”李安棋觉得夏姨娘脸色有点奇怪。
“没、没什么。”夏姨娘眼神躲闪,将手从李安棋手里抽出来,有些坐立不安。
李安棋心中隐隐有种直觉,夏姨娘欲说未说的话,一定和已逝的徐姨娘有关。
“二姑娘喝茶,喝茶。”夏姨娘起身为李安棋倒茶。
“谢姨娘。”
李安棋不徐不疾,接过茶杯饮了一小口,接着道。
“年前我去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刚巧遇见夫人同汤主事说话。说是姨娘家里的哥哥去世了,赵夫人按照府里的旧例恩赏了二十两。不知这些银两夏姨娘够用不够,丧事办的可还体面?”
夏姨娘一惊。
即便夏姨娘在努力控制表情。
李安棋还是在夏姨娘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满。
夏姨娘道:“夏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妾身父亲也好歹是从四品。哥哥去世,丧事不比皇亲国戚隆重,但怎么也不会失了体面。”
“可惜了您哥哥,英年早逝。”
说着,李安棋表情显得有些悲伤。
想起自己病逝的哥哥,夏姨娘悲从心起,忍不住抹了两把眼泪。
李安棋为她递去手帕。
见夏姨娘这么伤心,李安画鼻子也有些酸。
她放下笔过来抱住夏姨娘:“别哭了,娘。”
夏姨娘摸摸李安画的头,眼中万般怜惜。
随后,夏姨娘紧紧握住李安棋的手。
“二姑娘秀外慧中,有颗七窍玲珑心。既顾得自身周全,还能保三姑娘荫庇,妾身自愧不及二姑娘十分之一。”
“姨娘言重了,书儿是我妹妹,画儿也是我妹妹,只要我力所能及,绝对不会弃她们于不顾。”
夏姨娘眼中含泪,笑了笑。
“若当真有那一日,希望二姑娘不要忘了今日所言!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二姑娘来日势必会愈发受到宠爱,到时候惹人红了眼,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
“娘,你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李安画恼得很,心中忍不住讨厌李安棋爱出风头,同时也恨自己无能。
“谢姨娘提醒。”
李安棋没把李安画的话放在心上,同夏姨娘行礼,准备离开。
“等等。”
夏姨娘叫住李安棋,规规矩矩同李安棋行了一礼。
“妾身为了画儿,从前也尝试去争过。只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人落为笑柄,在原地苦苦挣扎。以后二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妾身只要能帮上忙,绝不含糊。若是二姑娘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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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棋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