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罗沉默了，他知道，龙吉的话是对的。

夜色愈深，两人的对话像是夜空中独自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韩烟罗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似乎在回忆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

"其实，我曾经辜负了一个人间的女子。"韩烟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就是林婉仪。不过，我也没有想过，她会因此变成恶灵。"

龙吉听着韩烟罗的话，心中掀起了阵阵波澜。

她始终知道韩烟罗和林婉仪之间有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关系，但她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但你也没有在仙界结婚吧？"龙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试探，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韩烟罗微微一叹，"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死心。"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人间的时候，我和林婉仪相识相知，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与她共度一生。我选择回到仙界，是想让她忘记我，继续她的生活。但我没想到，我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如此之大，以至于她最终变成了恶灵。"

韩烟罗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沉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仿佛正在回忆着那段痛苦而又混乱的过去。

"她当时用的还是林启瑶那张脸，"韩烟罗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似乎重若千钧，"她和你太像了，我……我把她当成了你，才……"

停顿了一下，韩烟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挣扎。这份坦白对他来说，无疑是撕开了心中的伤疤，但为了龙吉，为了他们之间的信任，他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

"那时候，我刚从极度的绝望中恢复过来，因为失去了你，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当我见到林婉仪——不，应该说是林启瑶那张脸时，她的面容和你如此相似，让我一时间分不清真实与幻觉。我知道这是不可思议的，但那一刻，我的心灵几乎是崩溃的，我……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龙吉静静地听着，尽管心中有些震惊，但她并没有打断韩烟罗，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韩烟罗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和痛苦，"但当我意识到那不是真实的你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林婉仪因此对我怀恨在心，我也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愚蠢，给她、给自己，还有给你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龙吉的眼神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思。"可是她并没有伤害我。"龙吉细细回忆着与林婉仪相处的日子，试图从中寻找答案，"她只是想用顾擎天当幌子，掩饰对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