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兵符已经被发现,不臣之心已经被摆在昭顺帝面前,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平王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看来被发现了啊,对,是我做的,这兵符是我的,京郊别院的杀手和私兵,都是我做的。”
“周景蕴,本王兢兢业业十几年,就因为你们父子二人的不喜,一步步夺了我的权,将我赶出朝堂。”
“如今的京城,有几个还记得我平王府,又有几个还记得当初我父冲锋陷阵守卫大周的功绩!”
“本王的儿女子孙,活的还不如那些外姓大臣,什么皇室,什么王爷,不能掌权,不坐上那个位置,一切就都是假的!”
“如今被发现,本王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昭顺帝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平王将一切说完。
“平王,你可知为何会被先帝和朕不喜?”
“让朕来告诉你,因为先帝曾数次遭遇刺杀,证据都指向你父王!”
“若不是先帝怜悯,念在你父王为大周作出贡献,又同为皇室子孙,你以为平王府会存在至今吗?”
“这些年,朕以为你是真的安分守己,先平王又已逝,真打算放过你们,可你们偏要自寻死路!”
“不可能!”
平王大声喝道,“我父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不可能!”
他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那不就是说明,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吗?
昭顺帝已经失去了耐心,事情已经很明了,再听下去也不会有收获。
“来人,平王弑君谋反,罪不容诛,自今日起,废除亲王位,逐出皇室,择日斩首示众!”
“平王府所有成员,废除皇室身份,贬为庶民,三代之内,全部诛杀,其余人员流放西北开荒,永不召回!”
想到太医院里颜如玉苍白的脸色,紧皱着的眉头,还有张院正的诊断结果。侧殿里差点被害的孩子,受伤昏迷的怡嫔,还有李参刚报上来中毒的任嫔,昭顺帝心中的怒火,只有鲜血才能平息。
说到这里,昭顺帝顿了顿,再三忍耐后开口,“慎王世子听信谗言,犯下大错,念其已然悔改,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自今日起逐出皇室,日后是死是活,与皇室无关,皇室不得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