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博已经听明白事情的原委,手抚着女儿的后背,冷静的道:“威少,众人皆知,我冯博膝下仅有一女,视若掌上明珠,所以自小就对她宠溺有加,骄惯了一些,以至于让这丫头变得有些任性妄为、骄纵跋扈。”
“然而,尽管如此, 这些年来她放弃锦衣玉食,在外辛苦奔波,又有谁不知道是因为她对你情有独钟呢?我这个老父亲最是明白,她的一片痴心…”
罗敷威罕见的挥手打断长者谈话,冷眸一掀,却是盯着冯冯,平平淡淡的道:“鉴于你曾为Senwill劳心劳力,这次你私自通过总裁办下达通文的事揭过不提,但是下不为例,否则严惩不贷。”
“另外,我曾多次向你表明,你我没有男女之情,若你执意再为难苏馨,今后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冯冯越听越心越冷,越听越来气,顿时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贱人凭什么…”
“放肆!”
罗敷威冷眸微眯,正待发作,却是冯博最先出声呵斥。
冯冯从没见过父亲对她这么严厉,顿时呆愣当场,脸色由白转红。
事已至此,冯博的声音也不禁冷了几分道:“威少,你可知道你母亲趁你年幼,便定下与我冯家的婚约,是何原由?”
罗敷威心下了然,却不急于争辩,只听冯博徐徐开口,从容不迫中自有一番傲气:“我冯家先辈追随罗老太爷戎马生涯,驰骋疆场,多年付出,打下这片罗氏江山,如今已据其中三分天下。”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图霸业,你母亲知你所欲成之大事,绝非一人能力可为。”
“不过我老冯古稀之年已没什么雄图大志,冯家只有冯冯这一个女儿,她既钟情于你,本是天作之合,她夫婿未来自然是接替我作冯家的掌门人,若论助力,我们冯家必然首当其冲。”
“利害关系,孰轻孰重,望威少思量。切莫为了儿女情长,枉费了你母亲和我们两家长辈的良苦用心。”
冯博说完目光恢复平静,与忐忑的冯冯、震惊的陈真,一同望向罗敷威。
见他陷入沉默,三人似松了一口气。
半晌,罗敷威才抬头看向冯博,眸光中不再冰冷,而是平常人一样有温度。
他思忖道:“听闻当年风云突变,罗氏发生激烈内斗,几个叔伯为了自立门户搅的兵荒马乱。当年是年轻的冯老您,不畏艰险,力挽狂澜,守住了罗氏的根本。”
“冯老当时本是风头无两,众望所归,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您最终选择放弃霸业,急流勇退,从此漂泊不定,纵情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