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林摇摇头,:“那是表面,实际可能正好相反,在老朽看来罗敷威倒是与他爷爷有几分相似,看似冷漠无情,其实最是重情重义。从前他们弟兄手下断胳膊断腿的也不曾将老朽搬出来,今日这般劳师动众,也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
丁珊向来古灵精怪,很快就抓住师父这一番话中的重点,这会儿冲老人挤眉弄眼道:“欸,师父,您和罗敷威的爷爷还有交情呢?”
祁晓林掀开眼皮瞪她一眼,随即清清嗓子道:“那就说来话长了,岁月如梭,追忆往昔,想当年,为师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年方十八…”
…
苏馨水汪汪的眼睛睁大,强忍着许久的眼泪这会儿再没了束缚,大颗大颗的从明眸中沁出滚落下来。
其实她根本不是怪罗敷威昨夜将陆昱川一个人丢下,她是怪自己,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偏偏学别人买什么醉,害的陆昱川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她怪自己昨晚神志不清,丢下陆昱川一个人不管不顾,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人得有多伤心…
她这样突然哭的梨花带雨,不免看急了一旁的罗敷威,想自己怎么又把她惹哭了…
怪他自己平日对刀伤枪伤司空见惯,昨晚又抱着她有些得意忘形,没有明察秋毫评估出他朋友的伤势…还说什么保护她,竟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别生气,我昨晚真没察觉到他伤的这么严重。”,他情急之下一心只想解释,都没发现自己的口吻是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小心翼翼。
苏馨不想他看见自己哭的模样,垂下头,抬起一只胳膊挡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