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丰兀自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便主动退出了房间。
又剩他一个人,墙边的门窗今天佣人刚打开来透气,还没关严,纱帘被夜风吹撩的翩跹起舞像飞转的裙诀。墙角堆了几箱行李,没有主人的授意,好多天了也没人敢擅自整理。
罗敷威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一只手一边解着衬衣领扣,一边走至窗边,关上门窗合上绒布窗帘。他在其中一个箱子处蹲下,寻找一番后,最终抽出一个长长的物件。
关掉房间灯,重新靠躺在沙发上。空旷幽静还有黑暗,这是属于他的世界,但是黑夜再也不是他的保护色。
这么多年尖锐锋利的东西摸惯了。现在拇指摩挲着手心里面毛茸茸的布料,他的心已经丢盔弃甲,只剩下柔软,却在隐隐作痛。
…
苏馨按照惯例查看完孩子们的就寝。一瘸一拐的走着,脚踝越来越疼,若不是这双软底的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走到宿舍。
忍着疼,苏馨费劲的登上黑暗的楼梯,醉意已经褪去,但萧尘的话让她的心还一直提着,她也不是什么女金刚有盔甲护体,遇到这种事情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用钥匙开了门,碎花窗帘被风吹的鼓起,占了本不宽敞的房间一大半。苏馨连忙脱了鞋进去,没来得及开灯,径直走过去关窗。
她的手刚触及木窗边缘,倏地寒光闪烁,吓得苏馨瞬间一惊,手指攥紧,头发都竖起几根来。
窗外有一双幽暗的眼睛,正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