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佑行突如其来的“温情”,让江雨眠怎么看怎么别扭,轻咳一声,她起身道。
“行了,杨管事该走了,你过来坐着吧。”
几个战士走进来,用担架将病床上的人小心翼翼抬了出去。
黎佑行盯着他们的背影,语气若有所思。
“真是令人尊敬呢,要是回京市还有机会,我要再拜访一下。”
江雨眠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能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黎佑行抓了下头发丝,勾唇一笑,“当然,还是小江同志熏陶得好。”
也就站了这一会儿,他的脸色越发惨白,高瘦的身形好像摇晃着站立不住似的。
江雨眠吓了一跳,想教训他的那两拳都不好意思揍出去了。
“你病了?怎么弱不禁风成这样?”
黎佑行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得倒还是那混不吝的模样。
“嗯,这两天因为你生了场大病,病得差点没命。”
江雨眠当然不信,“什么病?”
黎佑行笑嘻嘻吐出三个字,“相思病。”
“滚。”江雨眠稳了稳气息,面无表情甩给他一个字。
再跟这个没脸没皮的待下去,她恐怕要被气死。
她甚至怀疑,上辈子黎佑行就是因为这张嘴得罪了人,被人家蓄意报复才车祸的。
江雨眠走了。
病房门刚关上,黎佑行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再也压抑不住,他捂着嘴,痛苦地弯下身子。
等再次缓缓坐起来时,掌心里赫然是一汪暗红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