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也认出来了,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按他的调查结果,唐书宜行踪十分异常,可她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事,又怎么敢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过眼看人都呛了好几口水了,得赶紧救了。
他扭头,略带焦急地看了眼霍峥。
虽说生命第一,可下水把人拖上来,难免就有了身体接触。
唐同志跟首长好像挺熟的,青梅竹马认识多年,不如就让首长救?
霍峥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黑眸冷淡一扫,语气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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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游泳,你下去。”
梁睿瞪大眼,满脸幽怨控诉地张口,“是!”
纵身一跃跳进池塘时,他的脑子突然转过弯来。
不对啊,上次江同志落水的时候,首长救得比谁都快,那紧张劲,生怕晚一秒似的。
怎么这回又不会游了?!
两分钟后。
唐书宜裹着一张行军毯蜷缩在地上,湿透的头发披在耳后,苍白着小脸,我见犹怜。
“阿峥,梁副官,谢谢你们救我,我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不行了。”
梁睿扭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首长,清了清嗓子,佯装一无所知问道。
“唐同志,你不是在京市休养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唐书宜抬起眼,眸中除了坦荡,还有几分忧虑。
“说来怪我,给哥哥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忘了把他的药装进去。”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让梁睿检查。
“哥哥自小就有哮喘病,近几年发作得越来越厉害,我实在担心,就偷偷看了父亲桌上的文件……”
唐书宜和唐振英的父亲,是沪市战区的副司令,自然知道这次任务的细节。
梁睿眼底有些怀疑,把药瓶接过来,揣进怀里。
“唐同志,我先让人送你到营地休息,这瓶药我会转交的。”
……
拜最贵的退烧药所赐,江雨眠身体康复得非常彻底。
自打上午睡醒,她就一头扎进了充当病房的帐篷,消毒、换药、包扎,虽然忙碌,却仍旧温柔耐心。
“江医生,谢谢你,多亏有你在,否则我这胳膊……”
年轻的战士看她给自己包扎手臂,红着脸呼吸微乱。
江雨眠笑着摇摇头,“别乱想,你这就是一点小伤而已,休养几天,不会落下后遗症的。”
“那就好。”那战士却并没放松下来,脸上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江医生,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