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香草见院墙外有人影闪动,不动声色地起身出去。
见是刘坤在往里张望,被护卫拦住不放。
香草抱着双手,冷冰冰道:“掌柜的何事?”
刘坤赔着笑:“我想见见傅先生和傅夫人,可否帮忙通传一声。”
香草可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直接道:“掌柜的还是直接回去问问你夫人和女儿,若有她们插手,劝你赶紧带着去官府投案。”
她朝不远处正在深蹲跳的穆九他们扬了扬下巴。
“看见了没,护主不力,同样要罚。”
“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夫人……你觉得我家二爷会放过吗?”
香草恶狠狠地瞪着刘坤,“你眼珠子若是被人抠了,你会怎么样?”
言下之意,温时宁就是傅问舟的眼珠子。
关于二人的感情,刘坤早有耳闻。
今日傅问舟那些震憾人心的言论,那样的雷霆之怒,他虽没有亲眼目睹,但光听人转述,心脏就已阵阵紧缩。
他这两日忙,没顾得上那母女俩。
知她们心中所想,但也笃定她们没那胆量。
可若她们偏偏就是胆大包了天呢?
是以,刘坤问都不问了,抱着她们参与了的心态匆匆而来。
反正在他的地界出了事,跪地求饶,先认着错总是没错的。
可他压根就进不去。
那护卫一个个黑沉着脸,大有犯者死的气势。
香草再这么一说,刘坤的心沉了又沉,失魂落魄的道了声谢,赶紧往主院去。
若真有她们……
那便是她们该死!
挡他财路者,更该死!
可为了女人这么大动干戈,值得吗?
不怕有损他傅问舟的威名?
刘坤乱七八糟的想着,脚下没留意,摔了个狗吃屎。
院内,温时宁小口喝着鸡汤。
但总觉得味儿好像没对。
她心想,会不会是心情不好所至?
傅问舟也看出她的异样,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温时宁蒙蒙地看着他,刚要回话,突然泛恶干呕。
香草眼睛一亮,反应很快道:“二夫人该不会是有了吧!”
傅问舟愣了下,忙问温时宁:“是吗?”
温时宁难受的很,一脸懵地自己给自己搭上脉。
傅问舟快速的道:“医者不能自医,香草,快让人去请大夫!”
话落,他抱起温时宁就往卧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