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他,挡下所有声音,支持相信那个叫马蔺的疯子!
视线模糊,瘸子用力地擦了把脸,擦破了些许脓包,脓液流出,和眼泪混在一起,也成了能杀人的毒。
无边无际的回忆,如海浪呼啸一般席卷他。
瘸子知道,这次,再没人能救他了。
他在地狱里待得太久,已经变不回人了。
……
“楚砚!”
虞清然在马车上惊醒,眼里尽是惶然与惊恐。
傅晚儿离她最近,慌忙抱住她,低声安抚。
“清然姐别怕,只是梦。”
马车上,还有傅问舟和温时宁。
他们要一起去渠州,寻找生的希望。
虞清然本是要回京的,她答应过楚砚,要回去尽她该尽之责。
可祖父在信里告诉她,虞家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都可以,也应该坚持自己的选择。
哪怕牺牲,哪怕错误。
虞家人求的从来不是功名,而是心安。
与其人回去了,灵魂却游离飘荡着,不如从容一些,遵从自己的内心,堂堂正正地做选择。
祖父还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过是一场早就定好结局的游戏而已。
如何享受和掌控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温时宁被惊醒,也坐了过来,紧握着虞清然的手,试图给她温暖和力量。
虞清然满脸泪水,“我梦到楚砚满身是血……”
温时宁安慰她道:“梦都是反的。”
虞清然摇着头。
她与战虎近在咫尺过,知道那种时时刻刻紧绷着的恐惧是什么感觉。
人非草木,拥有再强的意志力也是有限的。
她不敢去想梦里的血腥场面是真是假。
为了不深陷情绪的漩涡,虞清然逼迫自己去想别的事。
“时宁,你知道我是从那一刻开始喜欢楚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