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迅速地看了眼楚砚和那瘸子,下巴朝拓跋羽扬了扬。
“你信?”
拓跋羽眯起狭长的双眼,笑意玩味儿:“你们一个接一个的送人头来,我真有些看不懂了,敢问阁下,此举何意?”
萧池语出惊人:“我来投诚,你敢不敢信?”
拓跋羽怔了下。
萧池看了眼玲珑和哈桑,“我如今在大周,名声臭的好比那阴沟里的老鼠,二位不会不知吧?”
拓跋羽眉头微拢,玲珑低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安王设的局,她和哈桑是知道的。
萧池在大周军营里遭受排挤,玲珑也是亲眼所见。
但因此投诚,且是在这种时候,怎么看都很蹊跷。
再者,大周人自己都不想要的玩意儿,凭什么以为北蛮会要?
拓跋羽觉得有趣极了,把玩着一串用狼骨做的手串,阴鸷眸光逼视着萧池。
“我凭什么信你?”
萧池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已经来了,再无退路,我只管展示我的诚意,信或不信,随你。”
拓跋羽身体往后一仰,更加玩味儿看着他。
“那我倒要看看,萧将军能拿出什么诚意来。”
萧池又一次语出惊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傅问舟没死!”
他带着阴森森的笑意,盯着拓跋羽,一字一句:“他是假死,你被耍了!”
玲珑和哈桑一怔,楚砚和瘸子也都愣住,前者好像瞬间忘记了疼痛,后者是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
拓跋羽反倒是面无表情。
他似乎并不意外。
“哦。”
拓跋羽漫不经心:“然后呢?”
萧池拿不准他的心思,语气微顿了下。
“他不但还活着,毒也解了。”
瘸子突然高声:“不可能!傅问舟身上的毒不可能解!”
萧池冷冷看向他,语速很快道:“大周朝有个制毒高手,曾以身尝毒,写下一本毒语论,上面有许多解毒的法子……”
“毒语论……”
瘸子浑身颤栗,“此书被禁,早已销毁,他们不可能找到!”
萧池眉心一跳。
果然如虞清然猜测。
萧池仿佛故意说给他听:“此人深得虞将军重视,曾冒险私留了一本,恰好前些日子被虞家人无意间找到。”
这些话,是睿亲王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