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和二爷,生命脉络都已经长在了一起。
不仅仅是牵挂。
他们的生命已经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不可分割的整体。
但身体确实是累坏了。
温时宁泡在浴桶里,眨眼的功夫,人就睡了过去。
香草忙叫来红兰紫,三个丫头轻手轻脚地将温时宁抱出来,细心替她擦身体,擦到脸时,红儿的手一顿。
二夫人睡的很沉,却泪流满面。
同一时间,傅问舟结束药浴,人很清醒。
“时宁和廖老如何了?”
晋安忙道:“二夫人和廖老太累,都已经歇下了,二爷放心。”
傅问舟松了口气,“别折腾了,今晚我就歇在青云阁吧。”
“是,二爷。”
晋安忙前忙后,傅问舟目光追随着他。
“晋安,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晋安说:“只要是香草生的,都好……但我还是更想要儿子。”
话落,又解释说:“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就是觉得,女儿家活在这世上,太难了。”
比如香草,比如二夫人。
从生下来就开始苦……
傅问舟轻叹:“是呀,太苦了。”
晋安:“所以我以二爷为榜样,要加倍对香草好,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
“村民们都笑话我怕妻,他们不懂,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傅问舟笑笑。
晋安话似乎变多了,挺好,越来越有生活智慧了。
“二爷,你该不会嫌我话多吧?”
晋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办法,香草晚上总睡不好,我怕她胡思乱想,便要不停和她说话……习惯了。”
傅问舟眼眶有些热,“不会。”
时宁也是这样对他的。
总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然后想着法子的开导他,或者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曾视他为依靠,却不知不觉替他撑起了一片天。
“晋安。”
傅问舟不想任由自己再沉到情绪中去,强打起精神来,“你可有想过为你的孩儿起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