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耸耸肩,“不用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可那又怎样?
在傅晚儿心里,他和温书妍安王等人还是一丘之貉。
男子清清嗓子:“萧将军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池艰难地张了张嘴,江云却抢先他一步道:“都是我的错,有人用二弟性命威胁,我才犯下大错……”
男子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确实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探听到三姑娘与温书妍不和,又怎会故意将藏在心里的秘密送到人家耳朵里去。”
江云脸上血色尽失。
萧池身体更加僵硬,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她。
江云苍白地摇头,“不是那样的,阿池,你信我……”
男子:“要演戏回家演,我只问萧将军一句,如若今日真如了安王的愿,你当如何?”
傅晚儿若真的死了,再加上一个自己送上门的温时宁,傅问舟会如何?
要么,当场气死,要么,破防反击,正好给安王趁乱弄死的机会。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萧池都是罪人。
他也问自己,会如何?
要他因此受安王所用与傅问舟为敌,他自认做不到。
大抵只有以死谢罪吧。
男子似乎也没指望他能给出答案,冷冷地笑了声。
“敢问温公子,你可知安王为何要像疯狗一样咬住傅问舟不放?”
温子羡一愣。
他本不想说,但又不受控制似的说了出来。
“安王与北蛮人早有勾结……”
萧池眉目一凛:“果然如此!”
男子:“岂止是勾结,他还认了拓跋羽为父,迫不及待地想当上皇帝,好孝敬北蛮人。”
温子羡和萧池异口同声。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男子:“我是谁重要吗?身为大周朝男儿,当以天下为己任,以国家兴亡为念。”
“傅问舟拖着一副残躯,仍在苦苦支撑,可你们这些人却为虎作伥,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这天下是他的吗?”
“国家兴亡是他一个人的事吗?”
“他左右为难,拼命周旋,只为尽可能的不伤及无辜!”
“可你们却专挑他的致命处下手……”
男子语声悲凉,话音缓缓落下的同时,终于将帷帽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