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就是萧池的软肋,也是他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想到的事。
不,是他的错。
早在他求到萧家,被萧池拒绝时,他就该察觉到的。
可怜晚儿,那样单纯,那样良善,天真地以为能以心换心。
他竟错的这样离谱。
穆九这时出声道:“我相信萧将军会做出正确选择,二爷莫要担心。”
傅问舟苦笑,笑得莫名瘆人。
若是爱极,忠孝礼仪廉耻均可弃。
否则,又怎称得上软肋。
安王的目的,是要他和萧池反目。
是要他孤立无援,也是防他引兵作乱。
毕竟他在军中威名仍在。
可安王错了。
傅问舟从未想过动用自己的军队对付自己人。
他只想拨乱反正而已。
至于萧池……那是需要用一辈子去清算的私怨。
……
“不要!”
温时宁刚踏上殉情台,就眼睁睁看着傅晚儿坠落悬崖。
她一声惊吼,旋风却察觉到危险,前蹄高高扬起,拒绝往前。
也就是在这时,本已不见了人影的傅晚儿,突然又冒出头来。
接着,像是有人将她抛上来。
那为首的黑衣男子一个飞身将她接住,傅晚儿在他胸口结结实实地磕了下,头晕目眩间,从帷帽黑纱中窥探到男子容颜。
男子很年轻,大约不到双十年华,面容俊美非凡,眉如远山轮廓,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
嘴唇轻轻抿着,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他竟摸了摸她额头,含着点笑音小声道:“三姑娘,你撞到我的心了。”
傅晚儿本就吓得心跳如擂,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撩拨,弄得面红耳赤,猛地将人推开。
“大胆狂徒!”
黑衣男子:“啧,难道不是救命恩人?”
“你!”
傅晚儿羞愤难当,男子笑声更加戏谑。
“晚儿!”
温时宁跳下马,跌跌撞撞地奔过来,一把将傅晚儿搂在怀里,差点跳出来的一颗心,终于归了位。
“二嫂。”
傅晚儿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委屈,无辜,愤怒,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