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双说道:“太守大人,若是你一心为百姓,为何凉城的灾情还如此严重?”
蒋太守怒喝道:“你这妇人,休要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恐怕太守大人心知肚明。”叶凝双冷笑一声。
蒋太守脸色阴沉,说道:“哼,妇道人家懂什么!这灾情乃是天灾,本官也在尽力救灾,奈何力不从心。”
叶凝双反驳道:“天灾不假,可若不是你们这些官员贪污赈灾物资,百姓又怎会如此困苦?”
蒋太守眼神闪烁,说道:“你莫要凭空诬陷,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点贪污之举。”
叶凝双步步紧逼,说道:“那为何百姓都说宋尚书带来的物资和银两都被瓜分了?难道这也是无中生有?”
蒋太守恼羞成怒,说道:“这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抹黑本官!”
随后,蒋太守愤怒地指着他们,“你们究竟是何人?你可知,诬陷朝廷父母官,可是要杀头的。”
一旁的将领,低声说道:“大人,此人自称是太子。”
“太子?”闻言,蒋太守面露疑惑,上下打量了君凌澈一番,他们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身上的确有着不凡的气息。
加上,他接到京都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已经亲自南下了。
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思及此,蒋太守冷哼一声,“你可知,冒充太子殿下,那便是罪加一等。”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我看谁敢?”面对蒋太守的命令,君凌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呵斥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群冒充太子,诬陷本官的刁民抓起来。”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君凌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象征皇室的图案。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君凌澈大声说道。
只见那枚玉佩上刻着龙纹图案,上面还有一个“澈”字,只有当今太子,才会有龙纹玉佩,才叫这个名字。
看到玉佩的那一刻,蒋太守脸色巨变,“当真是太子殿下的玉佩。”
将领看到玉佩后,瞬间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君凌澈拔出疾风腰间的佩剑,直接将眼前的将领给抹了脖子,鲜血溅了一地,还沾染到了叶凝双的衣裙上。
叶凝双愣了一下,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敢在孤面前叫嚣,这便是下场!”君凌澈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将领,他便是刚才嘲笑他若是太子,他就是皇帝的那位。
蒋太守此时也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求殿下开恩。”
君凌澈目光冰冷地看着蒋太守,说道:“蒋太守,你可知罪?”
蒋太守哆哆嗦嗦地说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求殿下宽恕。”
一旁的叶凝双,连忙拉住君凌澈的衣袖,说道:“殿下,不能轻易饶了这等鱼肉百姓、目无王法的官员。”
君凌澈点了点头,说道:“蒋太守,从现在起,你被革职查办,待本宫查明真相,定不轻饶。”
蒋太守绝望地瘫倒在地,被疾风他们拖了下去。
君凌澈收起佩剑,对叶凝双说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县衙再从长计议。”
叶凝双微微颔首,随着君凌澈一同返回县衙。
县衙内,君凌澈坐在主位,叶凝双则在一旁坐下。
君凌澈说道:“疾风,派人继续追查宋尚书的下落,还有,查清楚那些被贪污的赈灾物资究竟流向何处。”
疾风应道:“是,殿下。”
叶凝双说道:“殿下,妾身觉得此事背后恐怕牵连甚广,需得小心应对。”
君凌澈握住叶凝双的手,说道:“夫人放心,本宫定不会让那些奸佞之徒逍遥法外。”
京都,宋尚书府。
“娘,还是没有我爹的消息吗?”宋菀提着裙摆,一脸着急地走进了前厅。
宋夫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菀儿,还未曾有你爹的消息。这都好些时日了,也不知你爹在凉城究竟如何了。”
宋菀咬了咬嘴唇,说道:“娘,莫要太过担心,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只是这朝廷派你爹去主持赈灾,如今却音信全无,为娘这心里总是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