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深吸一口气：“她爱你，宠你，她的事情你全然不知，这些年，我没有一刻想过诋毁她在你心中的伟大形象，没有想戳破她母爱之下的肮脏龌龊。可是，姐，你已经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了，不是小女孩了，不能再这么是非不分的活着。别说这件事不是十三姐做的，就算是，也算他们之间，了结了仇怨吧。”

宋冰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凛：“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你不打算查下去？为什么？你不肯，爸爸也不肯。”

宋凛的笑容里全是讽刺：“爸爸，你认为，他这些年，被压制下的日子，过的很开心？这些事情，他哪一件不清楚？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宋凛放开宋冰，头也不回地迈出院门，留宋冰一个人思考。

宋华瑾在整个宋家，已经算不上上的了台面的人，葬礼办的十分低调，直到下葬，宋辞和季昀礼都没有出现。

宋冰做不到理智，她分别去找了四个舅舅，曾经和宋华瑾站在一起的宋祺峻、宋祺尧没有见她，宋聿坐下来和她说了几句话，内容和宋凛说的大致相同。

在宋祺营和宋祺瑞那里，宋冰得到的答案，也没有太大出入。

过了宋华瑾的头七，宋凛扫墓祭拜后，去了趟星河湾。

他带了些礼物，是给旸旸和笙笙的。

季昀礼还没回来。宋辞正在啃书，那些生涩难懂又无聊的上古文献，对宋辞来说，是一项十分有趣的研究。

宋凛落座，像在自己家中一样，自顾自泡着茶。

“听说你这次怀孕，反应很大。”

“是啊，吐到怀疑人生。”

“爱莫能助啊，那就好好养着吧，全世界，只有我姐父能把你照顾好。”

说到季昀礼，宋辞从书本里抬起头，看着宋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姐弟两个默契地没有提及宋华瑾，什么都会改变，庆幸的是，宋家三个最小的孩子，他们永远站在一起，是彼此的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