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为什么那些囚犯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像是震惊,又像是恐惧,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鬼似的。
当然,云真也并未在意那些目光,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地牢里的情况之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她这次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修炼。
毕竟她身上的魔气可能是个大麻烦,如果不努力让自己变强的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真想活,所以她要抓住机会修炼,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摒弃杂念专心修炼的云真并不知道,原先觉得她很可怜的隔壁囚犯这会儿正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她和沈苓,其他见证了这场风波的囚犯们都也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难怪他们两个能成为师兄妹呢……
师兄贱兮兮的,师妹凶巴巴的,也不知道他们的师尊究竟是何方神圣,收徒弟的眼光居然这么差劲。
*
“阿嚏。”
幽暗寂静的密林里,斜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的红衣少年忽然打了个喷嚏,吓跑了不远处正在往他这边靠近的白毛小狐狸。
暮行容揉了揉鼻子,看着那只已经跑远了的白毛狐狸,他漂亮的眼眸里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遗憾与惋惜。
糟糕啦糟糕啦,他的晚饭没有啦,看来今晚不出意外的又要饿肚子了。
其实以暮行容的实力,想要抓到那只白毛狐狸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刚刚才喝了几大坛的酒,前几日被人围攻而受的伤也还没完全痊愈,如今他只觉得格外困乏,压根就提不起劲儿去追那只白毛狐狸。
好懒,好困,好想睡觉。
话说他刚刚忽然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想他吗?
是徒弟们想他了吗?
还是师兄师姐们想他了?
说起来,暮行容这两天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眼皮子也经常跳个不停,而且他下山也有一段时日了,却迟迟没有收到师兄师姐们写的信,这很不对劲,总感觉像是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唔,头好痛,伤口也好痛,他还是先睡一会吧……等睡醒了就给师兄师姐们写封信回去,问问看昶清宗的近况如何。
但愿他的感觉是错误的。
宗门里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