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发丝自虚空中落下,最后,被风吹得落在了雪亮的剑身上。
顾寒衣的剑在肖亮的颈脖上压出了一道血痕。
轻微的疼痛感肖亮并不在意,令他在意的是,顾寒衣的手劲儿分明在增大。
他在一点点将剑身压入他的血肉中。
冰冷的剑身一点点割破血肉,挤压进血肉中。
习武之人的感觉本就明锐,顾寒衣这无异于在给他上刑。
鲜血多了起来,自从身体里流出之后便汇聚在剑身上最后在凝成了剑尖儿上一颗颗血滴。
“顾寒衣,你和周解,昨日去了何处?”
肖亮与顾寒衣现在距离得近了,肖亮可以清晰的看到顾寒衣额头上的伤口。
“你额头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们老爷被梁大人关押在牢中,我身为总捕头,自然要以双肩挑起衙门,昨日,我出去处理案子了。”
“我嘛。”
周解捧着新盛好的鸡汤,小口小口的喝了好几口后才道:“我又不受溪山县县衙管辖,甚至没有资格随意进出衙门。昨日,我在外面做媒。怎么?”
周解踱步过来,站在肖亮面前问他,“肖护卫明知我身份,却还要问我昨日去做什么。是想拐弯抹角的让我给肖护卫做媒?”
周解笑了笑,皱眉,似在认真审视肖亮,“肖护卫这样的,在我们溪山县很难找到合适的姑娘。”
肖亮昨天就被白羽调戏过了,如今又被周解调侃。
他咬牙切齿道:“周解,休要胡说!”
他的视线在周解和顾寒衣身上来回穿梭,“你们两个昨日根本就不在城内!”
“好。”
周解淡淡道:“肖护卫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又不敢反驳。只不过,梁大人办案是很讲究规矩的,肖护卫说我们二人昨日不在城内,还请肖护卫拿出证据来,否则……”
周解勾唇,笑意泛起,“肖护卫这便是污蔑。我一个小小的官媒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寒衣可是衙门总捕头,昨日他当值,若是都不在城内,那他就是玩忽职守,理应受罚。”
“肖护卫。”
顾寒衣的剑又压了压,冷声道:“昨日,我不在城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