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勇毅侯府的事,燕临加冠那天的悲剧,她不想再见一次了。
“燕将军是在外征伐的大将军,没理由回朝后却只能躲在娘娘的羽翼之下。”
换言之,他如果无法识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他就不配站在她身边。
姜雪宁脸上更是染了几分愠怒之色:“张大人,燕将军怎会是躲在哀家羽翼之下?你慎言。”
“往日哀家都当你是最省心的,没想到你竟也如此。”
张遮看她真的怒了几分,心中酸涩,谢危和燕临都把他视作假想敌,事实上娘娘的心偏的厉害。
也或许是自己太叫人省心了,所以她的目光便也不能停留在他身上吧。
“宁宁,你竟然为我......”而训斥张遮。
所以,在宁宁心里他才更重要对吗?
朝堂上发生的事他早就抛之脑后了,此刻他只想和她贴贴。
于是跪在地上的膝盖不自觉地朝她挪了挪,还伸手想抱她。
“燕将军......”没等张遮阻止,姜雪宁就出声制止了他,“你给哀家跪好,随后再收拾你。”
“哦。”燕临应下,悄悄挪回了几步。
但是就他那喜上眉梢的样子,实在叫人怀疑姜雪宁说的收拾是罚还是赏。
“臣知错,请娘娘责罚。”张遮有些落寞地看着眼前人,语气重了几分,是他先认错的,合该多看他几眼。
“罢了,此事还好没有到那严重地步,而且你促成了哀家想办女学的事,就算你功过相抵了。”姜雪宁一看他那落寞的眼神就不忍心再说重话。
“张大人,起来吧,该去给瑞雪讲学了。”
姜雪宁看他一脸恹恹的又补充了一句:“哀家知道你是无心之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女学的事虽然交给了那个编修,但哀家还是嘱意你办的,所以你盯紧些,若那许墨白是个不堪大用的,就及时上报,哀家好从长计议。”
“是,定不负娘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