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你好大的胆子,连太后娘娘都敢肖想。”燕临又给了他一拳,“你这个虚伪的人,你不配君子二字。”
张遮突然被揍,四肢五感都还在懵圈的状态。
不过即使他反应过来,他也打不过燕临,索性就任由他动手,反正他说的也对,他确实肖想了。
“燕临,你住手,放开张大人。”姜雪宁看张遮几乎是单方面挨揍,急了。
燕临根本听不进去,他就要揍他,他忍着一股火很久了,刚好发泄。
“燕临,哀家叫你住手,你自己误会了。”
张遮用手臂护着头,燕临的拳头还是哐哐砸向他的手臂,嘴里骂着:“无耻、伪君子。”
姜雪宁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将那盘葡萄砸在了燕临的后背上:“燕临,你再不放开,我就要以殴打重臣之名,将你投入大牢了。”
还不住手,姜雪宁简直抓狂:“燕临,张遮若是出事,你再别想见到我。”
燕临住手了,他就怕这个。
姜雪宁看着他扬起的拳头还停在半空,而张遮则作痛苦状:“还不将人扶起来?”
燕临只好闷闷地变拳为掌将人扶了起来。
此刻的张遮有些狼狈,发冠凌乱,脸上也有几处淤青,下面几拳都是被手臂挡了,想必手臂上更是有大片淤青。
“愣着干什么?拿药给张大人处理一下。”姜雪宁看着怒瞪张遮一言不发的燕临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比她还大几岁,她都长大早就能独当一面,处理大事也几乎游刃有余了,他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张大人刚刚轻薄你,我打他无可厚非。”燕临执拗地说着,他身上是有伤药,但不给。
姜雪宁气笑了:“你看清楚了嘛,他何时轻薄于我?”
“你刚刚眼睛红红,他还上手摸你脸。”
张遮听他这样说马上跳出来接话:“燕将军,不可胡言,刚刚太后娘娘是被葡萄籽呛到了,呼吸不畅才流眼泪的,她还没舒缓过来,我才递帕子帮她擦眼泪的。”
“是我僭越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考虑那么多,请娘娘责罚。”张遮又跪在了地上,“但燕将军我与娘娘绝没有你说的上手摸脸一事,不要污了娘娘清誉。”
燕临虽然觉得张遮是故意扮可怜,但此事好像是他莽撞了,他今日听到不可思议的消息实在太多了。
姜雪宁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心情,此刻真是半点全无,更别说再讨论什么一夫一妻还是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了。
“都退下吧。”姜雪宁疲累地摆摆手。
燕临掏出上好的伤药,塞到了张遮手里:“张大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这是上好的伤药,还麻烦你自己去敷一下,或者去太医院看看也行,诊费挂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