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一过来就听说谢危对太后娘娘不敬被押走了,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奴婢以为他回自己殿宇了,不知他何时就来了此处。”
姜雪宁头痛欲裂,直接将桌案上的奏折扫到了地上:“一群蠢货,哀家好不容易得空。”
“娘娘饶命,应当是大人发现了御膳房往文华殿这边送膳食,这才过来的。”
莲儿心想谢大人就是过来看到娘娘和张大人批奏折、用膳也不至于干出什么大不敬之事吧,还能让娘娘这么生气。
但主子的事,她也不敢过问,只能自己猜测。
“下次再敢出此差错,你也去大牢蹲着。”姜雪宁揉了揉自己眉心,不知为何,最近就是有些乏累,看来这批阅奏折确实伤身、伤神。
思及此,她才发现谢危确实默默帮她处理了许多事。
算了,本来也不是真的要跟他计较,而且这家伙又吐血了,这次不像是装的。
“你将此处收拾一下,把没批的奏折送回到宁安宫。”姜雪宁吩咐道,然后她摆驾去了谢危那里。
其实她也可以不去,只是总觉得自己欠他的,这家伙要是同张遮那般有些边界感就好了。
才想着,鸾驾就已经到了谢危宫门口。
因为姜雪宁的旨意,所以他的门口站满了侍卫,吕显都急得团团转了,奈何他自己却一点都无所谓,还是像个木偶一样,两眼无神,呆若木鸡。
“谢危啊,谢危你倒是说说看,你都对那位太后娘娘干啥了?她此番怎会下此狠心?”吕显看着他无奈地说道。
太医进进出出,吕显絮絮叨叨,谢危都爱搭不理。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娘娘到!”
谢危终于有了反应,但是背过了身子。
吕显一脸无语,谢危就死装吧你,等下人走了别哭。
“太后娘娘。”吕显恭敬行礼,然后瞥向谢危的后背,“这家伙最近吃错药了,要是有冒犯的地方,娘娘勿怪。”
“太医瞧过了怎么说?”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郁结攻心,这才吐了血,平心静气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如此便好。”姜雪宁说完这一句,房间里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来人群就开始走动,而后房间又陷入了寂静。
谢危以为他们都走了,猛地转身就发现姜雪宁正坐在他的桌案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