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大月国兵力虽然强悍,但他们与我们大乾不同,各部落争端不止,内斗不断,要瓦解他们也不是很难。让燕六带五万燕家军赶去支援,以六叔的经验,定能让我们大获全胜。”
“确实如此,不过燕六已经带人去了城外,那里的密道瞬息万变、无法填堵,只能死守。”
“所以,你是希望我去?”
“这不是我希不希望,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选择。如果你不愿再出征,我可代你,但这片宫墙和宫墙内的人、百姓就交给你了。”
“你是在逼我离开,你明知我不擅长朝堂的尔虞我诈。”
“所以,我说你护不住她。”谢危语气淡然却十分笃定。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这种想做却做不到的无力感却像剜刀,一点点剜着燕临的心脏,他知道他的表哥在算计他,可他除了接受他的算计,别无他法。
谢危看他表情染了一丝复杂,适时将那些大臣的折子递到了他手上,这些折子是谢危筛选过的,里面无一例外字字句句都在贬低姜雪宁,将姜雪宁数落的体无完肤。
他要把他护不住她这一思想彻底灌输到他心里。
其中最直白的一本奏折直接将姜雪宁和燕临的苟合之事摆到了明面上,甚至怀疑姜雪宁肚子里的并不是遗腹子,而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
野男人?呵呵......
燕临的周身都浸染了嗜血的杀意,这几本奏折全被他撕了个粉碎。
“狗屁,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他们怎么能这么诽谤宁宁?这些个老匹夫,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上这些奏折的人已尽数被我除之。”谢危看着那满地碎屑淡淡地说道,“但有些流言如你所见,不是杀了就没有了。”
“所以,我护不住她,尽管我已经成了燕家军的统领,成了威震一方的将军也还是护不住她?”他不想承认的,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但他还想挣扎一番:“也许,表哥,我是说如果她愿意放弃这皇后的身份,放弃这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