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钟院判想着想着怎么看这俩人都不舒服,于是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
终于在他有些报复性地给燕临的伤口撒药粉后,姜雪宁质问道:“钟太医就是这般对待病人的?举止如此粗鲁,你这太医院的院判难道是靠手段抢来的?”
“诶~娘娘慎言,下官所谋一切均靠自己的真才实学,怎会是抢来的?”
“是吗?我是看您的......”
“娘娘,娘娘,谢大人他又回来了。”棠儿匆匆来报,这下姜雪宁可完全顾不上自己与钟院判的龃龉了,马上提着裙子就飞快地躺回了床上。
“棠儿,他若问起,就说我还没清醒。”姜雪宁将被子盖过头,整个人都侧到了里面,不得不说,她害怕他。
果然,她才躺好,就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太医,燕将军如何了?”
是谢危的声音。
钟院判看到是谢危,欲行礼。
谢危摆摆手,钟院判继续着自己手上给燕临处理伤口的动作,说道:“燕将军伤势过重,方才差点就没了生迹,还好娘......”
他本想说还好娘娘发现的及时,可一转头就发现刚刚还在和他进行“亲切友好”交谈的娘娘不见了,然后就看到一直跟他使眼色的棠儿。
钟院判愣了几秒,似懂非懂地继续说着:“还好老夫刚刚施针将燕将军的气息稳了下来,不过他还发着高烧,如您所见他的伤势十分严重,我一人之力难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