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眼疾手快凑了上去,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恶心,找到了蛊虫。
刀琴将血管割开一道口子,一个看起来血肉模糊的小虫子被他捏住,马上扔进了巫女准备的药剂里。
“将瓶口封上,别让它跑了。”
刀琴马上盖住了瓶口:“这样便好了吗?”
巫女点头:“母蛊依靠寄主而生,寄主若死它也会死,那些与它相连的子蛊也会死。”
“但人死后大脑不会立刻死亡,所以母蛊会因为求生的本能朝大脑爬去,这也是抓住它的最好时机。”巫女解释着,似乎地上刚刚死去的平南王和她并没有半点关系,还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这母蛊待在药剂里就行吗?子蛊会如何?”
“这药剂就是它们最初的培养皿,母蛊依靠药剂也能活,母蛊不出事,子蛊也不会出事。”
“如此甚好。”谢危说完,转手就将匕首捅进了巫女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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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巫女不是什么好人,她能干脆地背叛平南王,自然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们,这样子的人谢危不可能留在身边。
而且蛊术这种下作的手段实在叫他厌恶。
薛定非感到心惊:“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说杀就杀了?万一这母蛊出点事怎么办?”
“你觉得这个巫女说的是实话吗?而且南疆人擅弄蛊,会这蛊术的不止她一人,既然如此,与其被这个随时可以卖主求荣的人捏住命脉,还不如另寻解蛊高手。”谢危淡淡地说着,说完,他就重重地栽在了地上。
“谢危......”
“先生......”
大家慌了神,再看他被血染红的腹部才明白原因。之前被平南王刺了一剑,只是看他处理事情这么冷静果断,大家以为他没有大碍,原来是强撑着罢了。
他们正要将他抬进屋处理伤口,剑书冲了过来。
“先生,先生怎么了?”
“中剑了,失血过多,好在性命无忧,刚好你来了,还是你来给先生包扎。”刀琴解释着。
“快快快,抬进屋。”剑书指挥着,嘴上还不停唠叨,“你们这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这么大的计划也不等我回来,多个人多个帮手不是,先生身子本就弱,又失血过多,他怎么承受的了啊?”
“他不止失血过多,还中蛊了。”薛定非补充道。
“什么?中蛊?什么蛊?要不要命的。”剑书一边给他处理着伤口一边急切询问。
一屋子的人寂静无声,他们也不清楚要不要命,听那个巫女的意思,反正暂时是不要命的,以后不知道,人都已经被他杀了。
“我去外面看下战况。”有剑书在,刀琴赶紧溜了。
至于薛定非,只要谢危没死就行,他既然杀了巫女就说明他有信心,他与其操心他的小命,还不如操心自己,他也折腾了半天,很累的。
所以,他边看着剑书给谢危包扎边拿起了桌上的葡萄吃,然后还十分不客气地说:“给他包扎完也给我检查一下,我的伤口好像都裂了,谢危那家伙说等你来了,让你给我换药。”
剑书知道薛定非的德行,看着他没好气地说:“我只是个侍卫,又不是大夫,你还是找别人吧。”
“找什么别人啊,你的手艺谢危都认可,我就不挑了,就你了,小剑书。爷,等你哦!”薛定非一脸贱兮兮的。
剑书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噤了声。
庄外燕家军将平南王余孽也解决的差不多了,他们在山脚下憋得实在太久了,好不容易能打了,自然是一鼓作气。再加上平南王的手下能说的上话的将领都去参加宴席被迷晕了,剩下的兵群龙无首,任他再强也是乱作一团。不能齐心协力,他们打起来也容易许多。
此战,燕家军以最小的损失换平南王及其余孽全军覆没。
自此,在这金陵,属于平南王的时代过去了。至于这事要不要上报朝廷,怎么上报朝廷,还得等谢危醒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