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在此处布了这么大局,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而今天冯明宇又带他明晃晃地来瞧了此地,说明......
看来王爷眼中已容不得他了。
“那冯将军,此处已有多少兵力?”
“目前已有两万余。”冯明宇边说着便推开了道观厚重的大门。
道观的全貌映入眼帘,里面训练的士兵一句句铿锵的口号也阵阵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竟是如此,难怪冯明宇敢在山上埋炸药,本来谢危还觉得通州军营燕家军将士数十万,营帐绵延广阔,仅靠山上设的炸药,借山体滑坡之势又如何能将整个军营掩埋。
如今看来这冯明宇还有后手,等山体滑坡掩埋军营后,即使有部分幸免的,军中也难免不会人心惶惶,此时他再叫这三清观中的士兵出击,不管是全歼燕家军还是收服都事半功倍。
只不过可惜的是叫他撞破了此事,便不能叫他如愿!
大家一路跟着冯明宇入了道观,他还带着他们检阅了这些士兵。不得不说是平南王手下掌管兵权的大将,练的兵当真是不错。
冯明宇的手下都十分兴奋,本来冯明宇说带他们干燕家军的时候,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可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兵力,他们也是信心满满。
“可是度昀先生,本将有一事不明。”
“你说。”
“咱们离京之后,本将军便一直派人监视朝堂动向,今日本将军收到消息,定国公已派他的得力手下带了大量锦衣卫来剿匪,而他的方向竟直指通州。”
谢危就知道,沈玠藏不住事,薛远知道了迟早会来干涉,看来他得在他们来之前就处理掉这边的事。
“冯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之中有内鬼?”一边的老黄打量着谢危说道。
“度昀先生可有要解释的?”
“我为何要解释?你确定这内鬼是我吗?既如此我倒要问问冯将军,此前公仪丞已被朝廷控制,京城中的大部分暗桩已弃之不用,能用的也皆在我手里,冯将军又是如何做到出入京城乃至通州如无人之地的?”
“对啊,冯将军,你作何解释?”老黄又开始打量冯明宇。
“老黄,你是疯了吗?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怀疑我?”
“不是,只不过先生说的也有道理,这一路我们确实没遇到追兵,而且在京城的时候你也是不肯走,似乎很笃定不会有人追来一样。”
“我看你们这帮蠢货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实话告诉你,我上京城前王爷就怀疑叛降朝廷的是度昀先生,京城公仪先生手里的暗桩早就归我了。王爷有令,只要坐实他的罪名即可就地斩杀。”
“所以,冯将军是已经确定了我的罪名了?还是怕我揭穿你只想先杀了我,随后这是非黑白就你一人说了算。”
“还有,诸位,我告诉你们,冯明宇已在这四周的山林都埋了火药,他不只要我的命,诸位怕是也得用命为他的扬名铺路。”
“什么?冯将军,度昀先生说的可是事实?”观里已经剑拔弩张,总之这谭清泉里不管真有鱼还是假有鱼,也得先搅浑了再说。
越是混浊、混乱,才越能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