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去找谢危的时候路过了燕府门口,看到锦衣卫的阵仗他就多听了一会,然后赶紧去了谢府。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府里,谢危正在制琴。
“谢危,不好了,很多锦衣卫包围了侯府,说侯府勾结平南王逆党。”他火急火燎地说着,说完赶紧拿起桌上的水壶,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谢危正拉着的弦突然弹开,“噔”的一声吓坏了送茶进来的剑书。
“只是包围,不是抄家吧?”谢危问。
吕显答:“说是非诏不得入宫,该是软禁了。”
“不过勾结平南王逆党这一项罪名,可不容易抹杀,就怕他们再找到什么其他的东西。”
“此事我心中有数,燕府注定有此劫难,只不过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早一些。”
“剑书,你去打探一下原因,看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证据,我今日上朝没听说那个赵副将反水啊。”
剑书闻言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快步出去打探。
“对了,我来找你还有一事。”吕显继续说道,“你猜今天谁来幽篁馆了?”
“谁啊?”谢危正在思考谢府的事,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只不假思索地问。
吕显加重了几分自己的语气:“是之前买蕉庵的那位。”
“燕临?不对。是宁二?”谢危这回开始听他说了。
吕显只是眼神有些玩味地点了点头。
“她去幽篁馆干什么?琴弹成那样,总不是去买琴的吧?”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不会真去买了把劣琴吧?”
只见吕显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谢危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出宁二两个字:“真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