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忍无可忍’?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不能因为我说了事实就忽视了这件事吧?”
段老师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几下。
睁开眼转头看向严可凝。
“我从来没说过她没错,我只是在叙述事情的经过,你只要告诉我对不对就行,对就说一声,不对你就说哪里不对。”
严妈妈挡在严可凝面前,语气不善:“麻烦老师公正一点,不要针对我们可凝行不行?”
说着打量了一番旁边站着的陶爸爸,“别不是看人有钱,就看人下菜碟吧?”
段老师觉得自己快气死了,平白无故就被说欺软怕硬,谁能受得了?
王振兴看孙老师脸色发白,生怕他下一秒就晕过去了,赶忙出声支援。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一下事情经过,有不对的及时提出来,才能让你女儿不受冤枉啊,你说对不对?”
严妈妈思考了一瞬,觉得也算有道理。
但又想到刚刚严可凝的样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作为她妈妈,是不会被骗过去的。
陶柔说的都是真的,可凝的确威胁了她。
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模糊大家对威胁的印象,转而去关注谁先动手的问题。
只有这样,才能让可凝加害者的身份,转变为正当防卫的受害者。
至于到底威胁没有,这重要吗?
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行,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我请问老师,先动手的人就这么放过了吗?”
“那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揭过去。”段老师努力让自己的公正最大程度上体现出来,“所以我们都要问清楚,不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有错的人。
这句话是段老师在心里默默补充的,他怕说出来又被严妈妈抓着不放。
转身问陶柔:“能把你们说的内容大致说一下吗?”
这让也有依据去判断陶柔动手是正当防卫还是肆意报复。
陶柔抿嘴,她不是很想说。
她们争论的内容涉及到刘圣,她不想再把他拉进来。
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昨晚提出分手,一方面是觉得和严可凝的事该有个结果,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再伤害刘圣。
她是没听出刘圣的言外之意吗?
不是的,她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