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见过,你身上的胎记?”
诸葛明渊这番话,让南浅浅深思。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换过,奶奶定是在那个时候见过我身上的胎记。”南浅浅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时候,自己的身份便被对方看穿了,并且借着自己感慨的时候,潜意识地与自己相认。
“所以,你刚刚见我靠近奶奶,才这般的惊讶,怕她忽然病发,将我杀死?”
诸葛明渊没说话,却是默认了。
“那按照你的说法,还是没有告诉我,奶奶是怎么时刻保持清醒的?”南浅浅对这事,还是摸不透。
“你有没有发现,这山上,到处都种植着一种花?”诸葛明渊道。
南浅浅这才意识到,随手指向溪水河畔上盛开的花:“你指的,是那样的花吗?”
诸葛明渊余光瞥向那花,笑道:“这么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南浅浅咂舌,她只以为这些花,都是实施阵法用的。
“此花名为醒梦,对正常人不会产生影响,但是对神情恍惚容易疯魔的人,有着一定的定力作用。”诸葛明渊道,“或许便是那一次的变故,让她发生改变,在这随处可见的地方,都种上了这样的花。”
“为的,就是防止再次出现那次的变故?因为她怕自己再将我杀害?”南浅浅顺着诸葛明渊的话往下说。
“她为了你,其实,已经谦让了太多。如若她不将自身的内力传授于你,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南浅浅闻言,感受着身上的内力波动,心情开始低落下来。
“她那是将自己仅有的所有,都给了你,或许,也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望着眼前已经黑了的天,南浅浅又坐了许久,才起身转而将孙三娘的房间重新打开,进去看那熟悉的摆设。
等到南浅浅再次出来时,坐在屋外的诸葛明渊,已经靠着房门熟睡了过去。
南浅浅将诸葛明渊扶起,回屋去。
按照曾经答应过孙三娘的承诺,南浅浅又在这个地方,待上了两年。
偶尔,她会坐在孙三娘的坟前,同她说说话,烧烧纸钱。
每次,诸葛明渊都会伴在南浅浅的身边。
两年的时间,南浅浅依旧保持着练武的习惯。
诸葛明渊伤势恢复,内力重拾,也会同南浅浅对局上几轮。
每次都会以平手收局,不过只有南浅浅知道,对方这是有意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