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听到她那呢喃的声音,伸手摸上自己的脸,疑惑:“美?”
其实相对于别人夸自己美,明渊更想听的是英俊。
在他心中,美,一般都是形容女子,而非形容男子,这也是他喜欢常年戴面巾不露真容的原因。
南浅浅来到水源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身穿一袭浅黄色织棉长裙,长发编织成辫子的模样落在左肩处,用一股浅黄色的发绳绑着,辫子的中间,还留存着一缕浅黄细带。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朱砂不点而朱,腰如素束,齿如含贝,几缕青丝落入额间,配上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眸,一瞥一笑间,悠然灵动。
“这张脸收拾一下,其实也不丑,就是黑了些……还真是一黑毁所有。”南浅浅弯腰,捧起清水,往脸上洗了洗。
冰冰凉凉的水拍在脸上,让南浅浅感到身上有些不适……想洗澡了。
那牢里的味儿太重,她得好好洗洗。
南浅浅环顾周围,瞧着没人,“就洗一会,应该不会有人来吧?他应该没那么快吃完。”
将衣服都脱光后,南浅浅下了水,那清凉洗去她浑身的疲劳,黏糊糊的汗也消失了。
解开头上的发带,南浅浅憋了口气,一头扎入水里。
冰凉的感觉没入发丝间,她却觉得格外的舒服。
如今已是十月的天,但这鬼地方还是热得很,这让南浅浅不得不怀疑,这里的季度,是不是错了顺序。
明渊将手中的烤鱼吃完,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但水囊中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将地上的柴火熄灭后,明渊便起身往水源方向走去。
他得打些水,不然路上容易口渴。
南浅浅从水中出来,抹了一把面上的水。
“哐当——”
水囊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明渊看着水中的身影,赶忙拿起地上的水囊,背过身去。
南浅浅循着声音看过来,便看到了明渊有些僵硬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
“我什么也没看见!”明渊说完,便几个跳跃间,消失了踪迹。
南浅浅只好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从水中走出,南浅浅将地上地上的衣服穿回,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脖子间。
拎起地上的鞋,南浅浅赤脚在地上走着,没走几步,便看到又返回来的明渊。
“那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明渊面色有些微红,将手中的衣服随手扔在南浅浅的头上后,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