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

“爷爷说，我手术他通知了妈妈，可妈妈没时间过来。”

小小的孩子脸上都是强颜欢笑。

“她要给妹妹过生日。”

说到生日二字，还是孩子的小书然露出渴望。

虽然自己的每一个生日都有爷爷和范爷爷，以及暖暖哥哥以及一些其他人。

可在小书然有记忆以来，从来就没有爸爸妈妈这个角色。

因为亲爷爷的关系，小书然一年到头从会见几次崔父，崔父的冷漠和不在意，有时候还会呵斥小书然，早就冷了小书然对父亲的渴求。

可看到自己的同学，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看着自己的同学张口闭口妈妈对自己多好。

让小书然的内心也有着羡慕。

她也想见见自己的妈妈。

她也想被妈妈抱在怀里。

她也想妈妈可以亲一亲自己的额头。

......

“我们囡囡想妈妈了吗？那哥哥就不重要了是吧。” 海棠文学城

少年的范修明坐到床沿边上，假装出生气的样子。

小书然着急了。

她慌忙要坐起身。

“不是，暖暖哥哥和爷爷一样，对囡囡来说，最重要，妈妈只是有一点点重要。”

刚开始的嗓音很高，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低沉下去。

“别动。”

少年范修明将枕头竖起来，给小姑娘当靠背。

这才扶着的坐起来。

“我去找你妈妈，让她手术的时候来看你好不好？”

小书然摇头。

“暖暖哥哥，我想自己去，我想见见妈妈，想知道她的脸和爷爷给我的照片是不是一模一样。”

“不行，囡囡听话，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暖暖哥哥答应你，一定会把你妈妈请到医院看你好不好？”

少年范修明先是语气强硬的拒绝，然后小声的哄孩子一样哄起了小姑娘。

看到小书然眼中的泪花，少年范修明眼里多了丝后悔和心疼。

“暖暖哥哥，我知道你能带我去见妈妈，你答应我好不好嘛，就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听话。”

虽然小书然还是个孩子，可她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知道这次的手术是有风险的。

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她不怕死，她怕见不到对自己最最最好的暖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