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琰身居高位,威严开口:“方爱卿请讲。”
“皇上,河南有学生巡街罢考,当地知府托臣奏请皇上寻求解决之道。”
叶倾琰问道:“河南学生为何罢考?”
“据当地知府所言,乃是认为考场出现了不公的现象,第一名学子的成绩被一名富家的纨绔子弟顶替,因而集体罢考。”
“学生之所以罢考,不光是因为考场不公,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科举制度。”
众人陆续回头,发现原来是从未在朝堂出过声的林辞羡在说话,林辞羡本低调,又大病一场,本来众人都快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禁猛然想起原来她还身居大学士一职,此刻突然出声,纷纷惊讶,窃窃私语。
方尚书搁下心里的不屑,面带恭敬,语气却不怎么好,“林学士所言为何?还请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只是能略说一二,在场的谁不是财富五车,满腹经纶,我不过能有个小聪明罢了。”
叶倾瑶瓮声瓮气地打断她,“若是只有小聪明,还是别说出来丢人现眼为好。”
“住口!”叶倾琰对着他喝道。
林辞羡上前,一改往日浑水摸鱼的样子,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气场。
“皇上,科举制度原本是为了苦读十年的寒门学子有所出路,能让有才华的人心有抱负,身有施展,但若是科举制度有所弊端,富豪子弟用钱用势轻易地顶了寒门子弟的第一名,若是继续放任,只怕以后有的是罢考的机会。”
叶倾琰有些惊讶,他倒是从未想过,科举制度会带来这样的弊端,不禁陷入了沉思。
太傅钟冀年逾花甲,气得在朝堂口不择言,“小女子满口荒唐言!你说科举制度都有弊端,那整个大熙便没有更好的制度了,你不要仗着皇上宠爱你,便胡乱信口雌黄!”
林辞羡眉毛一挑,她还没开始生气,却有人替她生气。
“太傅慎言!”林海怒道。
林辞羡露齿笑道,“太傅觉得我年轻不经事,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说的话自然不可信,这都是正常的,我很理解太傅,林丞相与钟太傅也都不用动怒,还请太傅大人稍安勿躁,容我把话说完。”
其实叶倾琰刚刚也想发火,差点就要摔杯子,但一听她这么说,便只好咕咚咕咚饮了一大口茶,微凉的茶入了胃才慢慢好一些。
林辞羡继续说道,“刚刚臣说到,科举制度有弊端,是因着钱银耗费巨大,大量寒门学子读不到最后,辍学者不计其数,人才流失严重。科举制度看似给了寒门学子出路,实则光是用来科举的花费,便把不少学子挡在了门外了。”
方则仕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既然科举制度让寒门学子负担不起,臣替大熙各地的寒门学子奏请皇上,申请大熙助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