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其实没抱什么希望,但他也得罪不起几个人,只随口问道。
林辞羡笑如芳华,缓缓道了四个字:“垦畦晒盐。”
“垦畦晒盐?要把盐晒在太阳底下?”
“正是,临哥,你们和其他几家盐民可以试试此法,得出来的盐洁白如玉,无毒无害,没有杂质,是精品细盐。”
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吃的盐是白的没错,但有时会掺杂着碎石,总是得了硬块盐,还得捣碎了挑出来杂质才能吃,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盐吗?
叶倾琰在当太子时,以前征战沙场的时候也偶尔会避免不了吃到没化开的盐粒,直到登基之后才没这个现象。
临哥看她的眼神立马就不同了。
这哪里是什么世家不下厨房的公子小姐,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语气慎重了起来,面带着尊敬,“万万想不到,夫人比我这世代制盐的盐民还懂得制盐……”
苏云哲在一旁问道,“叶夫人,你刚说垦畦晒盐,是怎么晒的?”
临哥插话道,“是不是把提出来的盐水放在太阳底下晒?”
“不用那么麻烦来来回回去提盐水,直接用海水晒就成。”林辞羡笑着补充。
临哥犹豫地问道,“叶夫人啊,海水虽然是很咸,但其实是没多少盐的,你这方法会不会行不通……”
“那临哥,你知道潮汐涨潮退潮的时辰吗?”
“海边长大的人都知道啊。”
林辞羡笑了笑,“那你们盐民可知,每次含盐量的盐多与少是根据潮汐的时辰来的。‘雨后纳潮尾,长晴纳潮头,秋天纳夜潮,夏天纳日潮’,这句谚语我会写下来,送给临哥你们,这几个时辰,都是盐量最多的时候。”
叶倾琰忽然感觉到正滔滔不绝的人有些陌生,眯了眯眼,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重新认识这个人了。
怎么失忆了一场,她会这么多的东西?
又是治蝗灾,又是做香皂,现在还懂制盐。
林辞羡,你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
林辞羡,或者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