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多休息就没事了。”
林辞羡感觉这话最近说了很多遍。
“南乔,你去吧。”
南乔福了福身,“是,娘娘。”
姑姑也没再多说什么,也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总算请走了人,还没喘口气,敬事房总管段信来了。林辞羡遥遥一望,一个头两个大。
段信给她磕头请安,说道,“娘娘,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请您今晚预备着接驾。”
林辞羡几乎要吐血,事实上也确实喉头涌出腥甜,被她强制咽了下去。
用尽了力气才冷静下来,她痛恨地听着自己冷静的声音,几乎全是本能在说话。
“知道了,你退下吧。”
段信走了,给她房间放了很多应季鲜花。
回头一望不远处的永和宫,下人们高兴成了一片。
想必是太阳太晒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头晕。
林辞羡没让任何人跟着,游魂似的在宫里漫无目的飘荡。
宫里那么大,又那么小。
大到她已经迷了路,找不到回永和宫的地方。小到哪里都容不下林辞羡,无处可去,无人倾泻。
临近傍晚,林辞羡还是找回了永和宫。
刚一进门,南乔就迎了上来,面带急色,“娘娘去哪里了,让南乔好着急,到处找不到您!”
“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熟悉,就走得久了点。”
姑姑也急道:“先下怕是来不及学规矩了,还是请娘娘沐浴更衣,预备着接驾吧!”
林辞羡幽灵似的逛了一下午,此刻微微出汗,婉拒了两人的服侍,自己脱了衣裳进桶沐浴。
惬意的水温仿佛消散了一天的疲累,连带着心情都好了点,林辞羡舒服地叹喟一声,不愿出来。叶倾琰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沉睡的容颜。制止了奴才的行礼,叶倾琰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人。
触手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叶倾琰丝毫不顾及会打湿龙袍,伸手把她从木桶里打横抱起。
哗啦啦——
刚一出木桶,林辞羡瞬间清醒,发现自己被他搂着,惊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