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晚间的时候醒了过来,只是惨白的小脸,带着水意的眼睛,过高的体温很是叫人心疼。
邢夫人颇为恨铁不成钢,她自个没了孩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庶女,那曾想还是个不争气的玩意。
还没比她年纪小的惜春聪明,实在叫人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如今又被自己的奶妈子欺负成这样,瞧着老太太走时候的那个模样,怕也是觉着迎春是个傻的。
而小迎春呆呆愣愣的也不说话,也不叫人,活像个木头似的。
“你真是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自己立不起来,活该叫人家欺负。”
许是欺负这两个钟刺痛到了迎春的神经,带着她回到了不太美好的回忆,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看着一同过来的王熙凤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怕她年纪小,说了不好的刺激到了她,总归还是个小病人。
只是这般模样,搞的平日里头欺负了她的好似是自己一般,叫人无语的很。
她们不晓得迎春的经历,只觉得她现在这副软弱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人气愤,尤其是王熙凤,她是个利索的性子。
最是见不得迎春这样的软弱。
迎春也不敢说话,此时惊疑未定,又是还泪,又是自己然后的结局,这叫人实在难受。
因为大夫的话,迎春从今以后只能静养,身子也不如以往好了。
府里的小丫头都在议论这个二小姐,对比样样出挑马上要进宫选秀的大小姐,这位庶出还是生在长房的二小姐就不起眼的多了。
司棋心疼自家小姐,但是她更开心的是王婆子出府去了。
养病的几日迎春未曾再进到那个奇怪的梦里,反倒是那个荒芜果园子时常进去。
后来央求司棋从外头给她弄一些种子进来,司琪不明所以,自以为是大病一场小姐喜欢上的养花,种果子虽然说着不美,但是这点小愿望还是要满足小姐的。
迎春花了几年的时间,将院子里头的果子养的个个水灵,她也在不知不觉里头被梦境里头的果园养的好似一颗鲜嫩的水蜜桃,肤若凝脂,目若星河,宛如神仙妃子。
只是这一院子美景确实无人赏识,迎春的院子因着遮掩也种满了各样的果树,府里头对于她的闲话也更多了。
说是个二木头,就喜欢低俗的,旁人爱话她爱果,说什么的也有。
当然,更多的是她是一个病秧子的传言,司棋也时常感到困苦,自己小姐那副容貌,配的上世间最为伟岸的男子,她一个姑娘都十分痴迷,总是想着和小姐贴近一下。
每当不小心碰到了小姐的手,司棋也要脸红很久,只因为那滑嫩葱白的手指犹如美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