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然而,当她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悸动。
沈清韫贝齿轻咬着嘴唇,努力摒弃掉脑海中那些不恰当的念头。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的伤口上,心中暗自思忖:他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沈清韫的手不自觉轻颤,指尖无意间掠过一道狰狞的伤痕,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要知道身为女娘的她,身上莫说这样狰狞又丑陋的伤痕,就是细微微的划痕,她阿母都恨不得一日给她涂愈肤膏三百次,生怕留下半点疤。
她实在没法想像这样的伤,出现在身上得多疼啊。
沈清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问道:“这伤,是为了何事所留?”
濮则闻言,眼神微暗,嘴角那抹玩味渐渐消散,只淡淡道:“行军打仗,活着已是万幸,哪里记得这些伤怎么留下的。”
他说忘记了,她没信。
那道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刮过一般,自后脖颈处开始,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斜着向下延伸至腰侧,几乎覆盖了整个背部。
它的形状不规则,宽窄不一,有些地方深陷下去,形成一个个坑洼;而另一些地方则凸起,显得格外狰狞。
这样的伤疤让人不禁想象出当初受伤时的惨烈情景,令人毛骨悚然。
她虽未亲眼所见,但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有多么触目惊心。
不过,既然他不愿说,她又有何立场去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