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棋盘,目光落在黑白棋子上,久久没有挪动。
濮则将手中的棋子放回原处,微挑眉问:“沈公子,这盘棋有何不妥?”
沈连溪的心底一紧,随即笑道:“并无不妥,是濮将军棋艺精湛,布局玄妙,一时看入了迷,还请将军莫怪。”
他抬臂拱了拱手。
濮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沈公子过谦了,棋局如人生,胜负乃兵家常事。今日之败,或许正是明日之胜的契机呢。”他轻轻拍了拍沈连溪的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沈连溪心中一凛,濮将军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他暗暗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将军所言极是,连溪受教了。改日定当再向将军请教,看是否真能有所长进。”
濮则嘴角微微翘起,“甚好。”
心怀鬼胎的两人看似宾主尽欢,眼底皆微闪过算计对方的精光。
老族长得知濮则来了他的宴会,心下也是疑惑不已,与一众好友告罪后,脚步匆匆地过来会见。
见老族长进了石亭,沈连溪明白接下来才是濮将军的真正目的,他识趣地站起身,朝濮将军拱了拱手,道:“想来濮将军与老族长有事相商,我就不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