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快了的沈清韫,整理好衣裙后,看到温在小炭炉上的铜壶,倒了一些在木盆,又加了些凉水,这才伸手进去洗。

她洗手的速度很慢,很慢,直到水温都变得有些凉了,她才拿起手帕,擦干净手,磨磨蹭蹭地走出屏风。

她抬眼望向书架那一侧,濮则的脑袋微垂着,似乎睡熟了。

沈清韫微微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回到软榻上,将还带着她体温的狐裘裹紧,窝在一角。

车里很暖和,软塌也很舒服,以至于她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身体,没骨头似的贴在软塌上,蹭了蹭毛茸茸的狐裘,没一会就犯起了困。

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靠在书架一侧的濮则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毫无半点惺忪睡意。

他回过头,看着裹在狐裘里睡得正香的她。

她的脸颊粉扑扑的,原本粉嫩的唇被他吮吸碾压过后,如今还未完全消肿,显得格外红润饱满,像抹了层糖浆似的,透着诱人的光泽。

他不觉滚动了几下喉结,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正在梦中的沈清韫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轻轻皱起眉,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嘤咛。

濮则一惊,迅速别开头,掩饰般的将视线落在其他地方。

沈清韫没有立即醒来,似乎被噩梦魇住了,模糊呢喃着,似乎在说不要,隐隐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