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治栗内史夫人携子前来拜访,南琼华也是一头雾水。
手握国家内库的治栗内史,其夫人不管出现在哪个宴会,都只有别人奉承巴结的份。
冷不丁冒出来,上门拜访,南琼华心里有些没底。
莫不是前几天念念出门游玩闯祸了?现在人家带着孩子来讨说法?
不,不能吧?她记得班夫人家的公子已经及冠了。这么大的人不至于和小女娘计较吧?
没事哒,没事哒,不要自己吓自己。恩恩,船到桥头自然直,要淡定,淡定如菊。
自我安抚好情绪之后,南琼华这才踏进正厅。
听到脚步声的汤银瑶,放下茶盏,朝门口看去。
“让班夫人和班公子久等,真是失礼。”南琼华微笑着行礼,谦卑却不谄媚。
“无妨,无妨。”生的珠圆玉润的汤银瑶圆润,脸上堆起笑来,看着格外和气。
她今日前来拜访,确实有些唐突,怪不得主人家姗姗来迟的。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此次前来,也是有求于人。
“我这次贸然登门,委实是不妥当。”汤银瑶叹了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家这臭小子,性子倔,一心想入周先生门下,但奈何入不了周先生的眼。令爱,是周先生的门下最得意的学生之一,我这不是领着他过来,给令爱过目,看能否得了令爱的眼。”
南琼华听明白了,原来不是念念闯祸了,而是有人想走关系,进周先生门下。
“班夫人,恕我直言,小女确是周先生门下学生,但,贵公子能否得以入周先生门下,我们委实是无能为力。”她拒绝的干脆,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