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则收回视线,翻身下马,落地时,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目不斜视地朝巴奇胜走过去。
笼罩在沈清韫身上的威压散去,吓得有些腿软的她,这才松开紧捏的手心,一片湿濡,全是冷汗。
萧傲南不知为何濮将军这般凶神恶煞地盯着沈清韫,见他走远,朝沈清韫贴了过去,还未开口,就见沈清韫膝盖一软,直往下坠,眼疾手快的她赶紧抬手扶住,“念念!”
“没,没事,有些腿软。”紧绷的神经一松,腿下没了劲儿的沈清韫靠在她身上缓了缓,才开口道。
“念念,你是得罪濮将军了?”萧傲南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沈清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萧傲南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好生没道理。
念念一个居于内宅的闺阁女娘,他一个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军,非亲非故的,本就没有交集,何来的得罪一说。
“没事。”她摆摆手,表示自己胡乱说的,别放在心上。
周回黑沉的空洞眸子轻飘地从沈清韫身上一扫而过,落到濮则的腰腹处,只稍稍停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
尚未开窍的沈清岚思考的方向更深远。
她的脑海里迅速地筛选着近些日子以来沈清韫所参加过的每一场宴席。在那纷繁复杂的记忆洪流中,仔细搜寻着是否存在与濮氏一族有关联的人物身影。
与此同时,思绪也如潮水般不断蔓延开来,开始思考起自己的阿父和这位濮将军之间是否有着某种交集,或者说他们有没有与濮将军身旁之人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矛盾冲突。
以至于周回与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